眼前升腾起来。
谢樱时似是嫌火候不足, 又敞开盖子, 边搅边熬了一会儿,才盛出一碗来放在旁边静凉。
这些日子,她连秦烺也见不到了, 想来是早有防备,现下这秦府几乎与牢笼无异。
若在从前,谢樱时定然一刻也呆不住, 可如今她无论如何也不能一走了之。
坐了片刻,拿手在碗上探了探,不那么烫了。
她拿只调羹在粥水里搅了搅,舀了一勺正要往嘴里送,就听下面有开门声,恭恭敬敬将什么人迎了进来,听动静便知道是母亲和小姑。
一日数次,天天如此,要么是半软半硬的开导,要么是嘘寒问暖的关怀劝慰,却什么实情也没有。
谢樱时早已不想听了,索性丢下调羹,躲出窗外。
脚步声很快来到楼上,就听母亲皇甫甯奇道:“阿沅呢?怎么没在房里?”
“这……奴婢也不知道,娘子她……她方才就在这里啊。”
有婢女嗫嚅应着,惊恐间也大惑不解。
“嫂嫂也别为难她们,你瞧,粥还是热的,那孩子是待不住的性子,兴许气闷了出去走走。”
谢东蕴开口宽慰,须臾大约是支开了那小婢,转而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