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一片混沌,整个人都是木的。
皇甫甯缓缓走近,威吓似的将她步步逼退,目光凛然扫过院中的房舍、草木,最后落在女儿惶然失措的俏脸上。
“跟我走。”
语声很淡,可寒沉的调子却让谢樱时打了颤。
她对母亲仿佛有着与生俱来的敬畏。
就像儿时用功读书,勤学六艺,只为博她片刻欢颜时的战战兢兢一样。
她不敢问母亲究竟是怎么寻到这里来的。
凭谢家和皇甫家的人脉手段,只要真想找人,天下恐怕还没有不透风的墙。
谢樱时暗吁了一口气,告诉自己不能乱了方寸,索性壮起胆子,硬着头皮回望过去:“我不走!”
四目交投,皇甫甯的眼中带着审度,脸色也愈加难看。
“怎么,你还指望等他回来?”
冷笑的口吻中不可避免的露出嘲讽,尤其说到“他”时,更带着一股怨愤的轻蔑,让谢樱时听着极不舒服。
不是和狄烻感情甚笃,当年谢东楼做出那些负心无耻的事时,不还盼着能有这么个娘家兄弟撑腰么?怎的现在能用这种口气说他?
谢樱时只觉胸口堵噎得难受,怎么也压不住涌到喉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