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些全都过耳即逝,只有那沉稳好听的语声仿佛仍在回荡盘旋。
“怎么,后悔了是不是?”
戏谑的话在头顶响起,竟有些刺耳。
皇甫宓回神愕然抬眼,望着自己正环搂偎依的男人,讷然摇了摇头:“没,没有……”
“有话便说,就是后悔了也没什么。”长乐王一声嗤笑,双手垫在脑后作枕,“大不了本王再把你好好的送回去,就是想去狄烻身边,也由得你。”
“我不去!”
皇甫宓蓦然变得神情坚决:“是他悔婚弃我不顾,这种人我恨不得将他剁碎了喂狗!”
长乐王眼望着车顶,笑意更甚:“说得不共戴天似的,只怕是爱之深,恨之切,心里根本不是那么想的。”
听他暗讽,皇甫宓眼底掠过不悦,但很快便换作欢颜,伏在他身上,从薄纱半露的袖中伸出手来,在他胸口的团龙绣纹上抚摩。
“妾身对殿下的情意,日月可鉴,殿下还不是一样,嘴上说的是一套,其实根本舍不下妾身。”
她撒娇似的扭蹭,手渐渐向下探,媚眼如丝地在他耳边呵气:“殿下真就忍心将妾身送给沙戎人?”
长乐王鼻中一呵,腾出一只手来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