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断壁残垣,几乎和郊野无异。
然而在那院中却有一株石榴树孤零零的立着,居然奇迹般的没被战火吞没。
他走出廊外,站在雨地里看。
那树上果实结得不多,稀稀拉拉的几个全都压垂在枝头,青黄的外皮已经渐渐渗出嫣红的颜色,将熟未熟。
雨水捶打,大风撕扯,看似摇摇欲坠,却又一颗颗顽强地咬紧在枝头上,挣扎坚守,没有一个被打落下来。
注目之际,他早已觉出左近潜藏的难耐,叹声摇了摇头:“既然来了,还躲什么?”
背后传来脚步声,踏着水响更显得迤迤沉重,并没有走近,还隔着一段就站住了。
狄烻回过头,终于又看到这个刁蛮大胆的小丫头。
她没有撑伞,身上穿的是寻常百姓的粗衫布裙,原本娇丽绝艳的小脸脏兮兮的,被雨水冲得污迹横流,莫名有些滑稽,但啮唇轻颤,俏目中盈盈欲滴的样子,又说不出的可怜。
下一瞬,她嘤声扑入那他怀中,紧紧抱住那坚实精干的身躯,嚎啕大哭起来。
狄烻下意识地也将她完全湿透的身子搂住,手顿了下,还是慢慢探到后面,一边轻拍,一边把她往伞下护了护。
“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