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正想着怎么不着痕迹地甩开这人,云裳又开了口:“殿下谬赞,愧不敢当,既是如此,云裳自然从命,这边抚一曲,请殿下品评。”
“不,不,今日难得好兴致,本王有意与云裳合奏一曲,谢家娘子诗书音律无所不精,正好请她当场品评,定然对你我大有启发。”
谢樱时根本没心思听他卖弄,刚想推辞,就见对方已翻手从背后摸出了洞箫。
她再想朝云裳示意已经晚了,眼见着两人铺开架势,只能憋着那口气,装作若无其事的坐到一旁。
琴声在旁边悠然响起,古朴雅致,恬淡清绝。
隔着丈许远的江水,箫音也呜呜咽咽地传来,婉转曲折,如泣如诉。
谢樱时有点惊讶这长乐王居然还真的深通音律,耳听得琴箫在耳畔回旋,心思也慢慢静了下来,只觉那一琴一箫起承转合,相接得恰到好处,但又全无响应,就像两个背道而驰的人,虽然近在咫尺,却形同陌路。
片刻之后,乐声戛然而止。
长乐王酣然大笑,连呼痛快,随即朗声道:“谢家娘子以为,我二人方才这一曲如何?”
谢樱时本来懒得搭理,但这种场合下也不好不说话,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