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端然坐下来,一时间反而更猜不透对方邀她前来的用意。
云裳的目光早转回茶饼上,看那前后的外皮都已烤至微黄,陈色尽褪,浓郁的醇香飘逸出来,便换做一手拿竹夹,另一只手朝矮几上够。
谢樱时知道这是要什么,不动声色地轻手拿起铜闭子递过去。
云裳微怔了下,看她眼蕴诚意,也和然点点头,接在手里,把火掩小了几分,又略烤了烤,就将茶饼用白藤纸包了,放在一旁静凉。
这副不紧不慢的悠闲模样叫人瞧了着急,但此刻再开门见山的说话又怕失了气度。
谢樱时索性也不急了,见她抹净了茶釜,架在炉火上蒸烘,便故意随口问:“水分咸甜、甘苦、清浊、浓淡,天水为上,泉水次之,井水最下,天水之中又以晨起朝露为珍品,既然肯用三十年的贡酿醒器,这煮茶之水想也不会随随便便吧?”
说话间,目光早瞥向矮几后。
“娘子实在好眼力,这水看来藏也藏不住了。”
云裳掩唇叹笑,果然又捧出一只粉彩小坛:“今年天干,从春末到现下,一日不落,可怜也就集了这么一点,今晚都用了,请娘子尝一尝。”
谢樱时心下暗暗惊讶。
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