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秦烺气不打一处来,刚回瞪过去,就见她缓缓站起身,一双俏目木然无神,浑身都在颤抖。
冷得厉害,是该走了。
谢樱时僵僵地挪着脚步,刚出亭子就被兜头浇得浑身透湿,雨水坠沉了衣裙,紧紧搅缠在身上,只能拖曳着步子向前走。
秦烺铁青着脸追出去,上前扶住她……
暴雨如注,天地间却恍然一片宁寂。
目送那两人上车远远的看不见了,山坡上黑袍浸透的身影才牵着马缰,转身悄然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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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樱时害了一场病。
头昏发热,食不下咽,迁延七八日,直到月中才将将好起来,但还是恹恹的没什么精神。
窗外日头高照,暑气却好像与她隔绝了,拥着薄衾坐在榻上发呆,连近在咫尺的叫唤都恍若未闻。
喊到第三遍时,她终于有了反应,抬起眸目光迟迟地望向站在旁边的秦烺。
“给你,吃吧。”
谢樱时看都没看端到面前的冰糖血燕,又面无表情地别开了头:“吃不下,放着吧。”
再好的东西,吃多了也厌,更别说心绪低落的时候。
秦烺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