垫,那雨一上来就成滂沱之势。
草亭的檐下挂起了水帘,顷刻间便倒悬如瀑。
原来上天并不是什么踌躇,也不是不忍,只是在积蓄酝酿,为的就是来一场透彻淋漓的涤荡。
雨丝卷进檐下,不住飞溅在她脸上,无从遮掩,眼眶下早已是濡湿的。
秦烺一口气说完那些话,见她红了眼圈,心也软了下来,凑过去蹲到她面前。
“阿沅,听我一句话。凭你的才貌,就算跟谢家没半点关系,满天下的好男儿也由着你挑拣。区区一介武人,当真没什么值得你这般糟践自己的。况且他从前还跟皇甫宓有婚约,算起来还是你的长辈,若真的传扬出去,不说阿舅,就是你外祖,他老人家能容得下么?”
顿了顿,叹声道:“叫我说,他今天不来更好,正好叫你看清了人,以后也不必再胡思乱想,走,跟我回去。”
言罢,起身拉她。
谢樱时神情漠然,钉在那里似的一动不动。
“怎么,还犟是不是?”见她执迷不悟,秦烺语气不由又尖刻起来,“你是鬼迷心窍,还是真想把你外祖气死?姓狄的究竟有什么好,说不准就跟邢家那头猪一样,这会子口里肚里正笑你一个谢氏女居然这般好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