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累的,大公子前日才去了关外屯粮的秣城,来回马不停蹄,连着两天没合眼了,今晚城中例行要操练夜战,恐怕也睡不成,明日一早还要送老夫人回中州。”
阿骨一边解说,一边忍不住摇头慨叹。
谢樱时听得怔怔发愣,怎么没想到他每日里过的竟是这种没黑没白的日子。
若是从十几岁从军算起,不说上阵搏命,单只是这般辛劳单调的活着,就不知是怎么熬过来的。
戍守边关的武将是否都如此甘于淡泊,她不清楚,但至少京里那些安享太平的名门望族,达官显贵中绝没一个情愿过这种日子。
倘若换成是她,恐怕连十天半月也撑不下去,想起方才还在胡乱怀疑,不禁一阵惭愧。
“这在军中是家常便饭,也没什么大不了,只是这时候不便进去,要不然……先送娘子回府,东西就由末将转交?”
阿骨见她低眸不语,眼神脉脉,像关切心疼却又不能说出口,叹了一声,赶忙接口安慰。
“不,我就在这里等他。”谢樱时摇了摇头,恳切中又带着不容否定的坚持。
“这……”
“我有几句要紧的话想当面同大公子说,还请将军行个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