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
狄烻几乎从没做过这种欺欺瞒瞒的事,但在母亲面前没法子,也只能藏一时掩一时。
“母亲的话,孩儿也明白,这次一定放在心上,母亲现下.身子不适,别为这些事情伤神,等好了之后,再替孩儿好生计较也不迟。”
他又呆了一会儿,等钱氏数落完也顺了气,便起身告退。
下楼出门时,候在外面的阿骨立时一脸焦急地迎上来。
“大公子,老夫人究竟如何?”
“背上生了脓疮,精气神倒还好,可若真是那种东西,只怕撑不过十日。”
“啊?果然是那些沙戎狗,战阵上不肯堂堂正正地见真本事,居然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
阿骨咬牙瞪着铜铃似的双眼,一掌将旁边的石灯震得开裂。
“那也不尽然,沙戎人虽是化外蛮族,但也不至用这种卑鄙手段趁人之危。”
“我也觉得蹊跷,可那封劝降的书信总是不假吧?”
“的确蹊跷,老夫人这趟从中州来,连咱们也不知道,只在营中呆了一晚,第二日到这里便出了事。是谁得到了风声,又是怎么算计得这么分毫不差?”
狄烻凛眸沉吟,面色凝沉如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