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知道有这些烦心事,你当初为何还要答应回京?”
“是谢东楼发的话,又不是我要回来,既然不嫌麻烦,那我就回来成全他们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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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樱时和秦烺在城里闲晃了一整天,还吃了顿胡饼配水盆羊肉,日落时分才回到永昌侯府。
刚下马就听仆厮说谢东楼叫她到正宅说话。
这是意料之中的事,她也知道为的什么。
溜达着步子过了中门,来到前院,还没上石阶,就远远看见父亲负手站在厅间,面色微寒地对着中堂那幅手书。
她不情愿地走进去,也不见礼问候,就这么隔了七八步站着,漠然瞧着一旁。
“不好好呆在家里读书,又去哪里了?”谢东楼没转身,语气冷冷地问。
谢樱时忍不住笑出来:“耶耶的意思,是想考较我这八年都读了什么书?”
话音未落,对面的人猛地回过身来,面色沉峻,颇有种逼人的气势。
隔了这么些年,他的样子似乎没怎么变,依旧是翩然入骨的俊美,倘若不是眉宇间藏蕴的那股怒气,只是淡淡的注视,能叫你生出天性温柔深情的错觉。
然而错觉终归是错觉,没人比谢樱时更知道他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