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攻城,他们根本守不住,届时是杀是剐,就看平王一系的人品了。
顾玉成不敢冒这种风险。
与一县人口相比,自己冒险诈降,是个性价比最高的方案。
幸好,他赌赢了。
宋琢冰也赌赢了。
顾玉成悄悄松了口气,正欲放松对杨茂的钳制——被勒了一路,在窒息与半窒息之间来回倒腾,这人已经处在晕厥边缘了——就看到雷长春骑马奔来。
昨天他就是这样骑着马往城墙上射了一支长箭,今天又来,顾玉成当即警惕起来,刷得加大力道把杨茂勒得直翻白眼,同时喊道:“停下!否则!”
这一喊牵动伤口,疼得他暗自抽气。好在响鼓不用重锤,一看杨茂费力挥手,雷长春就勒马停下,高声道:“我不过去,你身后的女人也不能过去!”
顾玉成没有回头,仍是死死勒着杨茂。
这是他唯一的杀手锏,断没有放松的可能。
一旦他出事,宋琢冰也会跟着危险。此时此刻,稳住自己就是保护对方。
顾玉成身后,宋琢冰手拎长刀,在地上划出道长长的痕迹,戛然止步。
这个距离,恰恰和雷长春与顾玉成之间的距离相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