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我。另外再帮我告诉他,让他快点结婚,我要把红包还给他,不然那红包压在我心头,总觉得欠他,不爽。”
梁箴走出咖啡馆,用手在脑门上搭了一个凉棚,抬头看天。
天阴沉沉的,乌云压着,像是要下雨。
她想起那一天也是阴天。
吉普车开在大理笔直的公路上,两边是一望无际的田野。
高原上几乎看不到天,全是云。云垂下来,仿佛站上车顶,就可以摘下来一片。
风从窗口灌进来,带着风雨欲来的沉闷和田野的清新。
张虔闭眼靠在那里,眉头微微皱着,脸上的神气,似是不耐烦,更似被什么困住了。
音响里在放一首歌。
她问前面开车的盛超,是什么。
盛超回答是《the world is gary》。
盛超的英语非常好,四个单词从他口中出来,好像他就是唱歌的人。
这世界是灰色的。
张虔的世界也是灰色的。
她侧脸看张虔,他的鼻梁高,眉骨也高,五官很立体,严肃时比笑起来更有魅力。
爱意从心底渐起,她心跳大作,于是凑到他耳边,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