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恐的心声,如耳边呼啸的凛风,在宇文泓耳畔一声声炸开,他望着她身影离他愈来愈远,抬起艰沉的双足,再次追上前去,紧握住她的手臂,急声道:“观音,你听我说,我……”
一个“我”字,彻底堵在了嗓子眼里,再发不出声来,宇文泓抓握住萧观音的手臂,令她无法继续向前、不得不抬起头来看他,才知一直沉默无言的她,原来早已双目通红、泪盈于睫。
漫天飞雪中,她望着他,眸光如寒雪凝成的寒刃,冰凉地落在他的面上,一双润湿通红的双目,全然地映看着他,映看着他这个陌生的心狠手辣的丈夫,等着他这个口口声声说爱她的人,能否给她一个解释。
……可……能为自己……辩解什么呢……大哥所说为真,新春那年的暮春,他当真是那般心狠手辣,只不过为了给雍王世子抹一名声污点,就能将自己的妻子,亲手推向万劫不复的陷阱……
……明明……明明在那之前,在新婚初夜开始,她就待他那样好,世人皆厌憎的满面红疹的丑陋容貌,落在她眼中,没有丝毫厌恶之意,她不厌其烦地用凉水为他擦脸,一次次抓握住他的手,不让他挠脸,只为他能早日病愈,减少痒痛……世人皆嘲笑他低智痴傻,行事蠢笨滑稽,有如呆儿,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