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事皆已做尽, 为何她在他身边时,仍会心神不属地念想着另一个人, 明明那人本性与她半点不符, 可说是南辕北辙、天差地别, 天生就不该靠在一处, 明明他已一次次将那人本来面目,揭与她看, 为何还要念着那人,为何眼里就是不肯看到他……
日积月累的不甘与绝望,如墨入水, 晕黑心中全部,令宇文清猝然站起身来, 截断了她的离退之路, 他将她按靠在门外,见她又一次侧首垂眼、不肯正视他,抬手托起她下颌, 令她看他, 好好地看一看他。
……明明他眼中全是她,可她, 却一点也看不到他, 这不公平……不公平!!
她因他的强硬动作,不得不注目看来,他看到她眼中的自己,面无表情的神色下, 眸底隐现着执狂,似一个将疯之人,衣冠楚楚之下,是狰狞的张牙舞爪,可外在愈是狰狞,心中愈是虚空,空空荡荡,迫不及待地要拿什么来填满它,不管用什么法子,填满就好,因这样的虚空,就似一潭死水,将要溺死他了。
风声愈响,有雨点“噼里啪啦”地砸在了门窗之上,宇文清在风雨声中,按定萧观音的身子,低下头去时,有叩门声在外响起,心腹侍从恭声叩禀,道有急务需回京中官署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