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群,季烟小跑着追上他,看了一眼炼渊的方向,“你以前为什么不彻底毁了它?”
“为什么要毁?”他穿梭在花树之间,冰凉的发梢沾了一丝隐约芳香,语气却出乎意料地泛寒,“等以后我亲手废了他们,将他们丢入炼渊,岂不是更加有趣?”
也许是因为靠近过炼渊,那混
乱的妖魔之气唤醒了一点他骨子里的嗜血狂意,他的眼睛泛着淡淡的红,分不清是倒影着的花影,还是源自骨子里的偏执疯狂。
清隽容颜染上了一丝妖异,身后的长发在空中飞扬,分明是极为正经的弟子服,却也让他穿出几分邪性出来。
他望着前方韶白和孔瑜的背影,眼神越来越阴鸷。
就是他们。
就是他们害他至此,用冰冷的锁链将他刺穿,割下他的鳞片,再将血淋淋的他丢进炼渊,布下天罗地网,让他无法挣脱。
这里是昆宁派,是他长大的地方。
也是他的噩梦。
心底至深的阴暗,像毒蛇一般从深渊里爬出,嘶嘶吐着红信子,那些隐藏在皮囊下的低贱与不堪,被血淋淋地翻至眼前。
他忽然就笑了,对身边的季烟道:“你知道,为什么挽秋剑很想杀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