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不起了。”
公孙骥眉头狠狠一颤,欠身道:“王爷说笑了。”
襄阳王轻笑一声,虽然听不明白其中到底是什么意味,但确实是发自内心的笑:“本王今年多少岁了?”
“回王爷话,四十八了。”每年一次的问题,公孙骥早已如数家珍。
毕竟答不上来便是一顿鞭子,换谁都没可能记不住。
亲王眼前的红人也不是那么好当的。
“四十八了啊。”襄阳王微张嘴,小小地打了一个哈欠,眼神仍旧清明,未见丝毫浑沌之色,“那确实差不多了。”
公孙骥默而不语。
“我父皇在四十岁那年再也看不清任何东西,我有三个皇兄分别死于十岁、十二岁、十三岁,登上帝位的那个在四十五岁那年病逝长安。”襄阳王似是不经意地念道,“与皇位沾亲带故的人,总是活不长久。”
公孙骥仍是不作声,却是想起了襄阳王的母妃,那个始终温婉善良,却死于一纸诏书的女子。
“秦策倒是与本王相像。”襄阳王道,“你猜他能活到什么时候?”
公孙骥只是答道:“王爷于世人而言,独一无二。”
襄阳王立时大笑几声,也不再追着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