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的嗓音,楚淮青蓦地以手撑额,直愣愣地看着面前男人的脸与一张更成熟稳重的容貌相贴合,印象中的男人直视着眸眼颤动的他,又是微微一笑。
——先生怎么不说话了?
——不,属下是在想,现在正临交战时期,若属下在这个关头回去,会不会多生什么事端?
——你父亲许久之前便不再务事,哪怕乾宁帝亲自上门也并未松口,如今领了个闲职在家,本身并不牵涉在朝政中,你即便回去与他们见上一面,又有甚么要紧?
——但以父亲的性子,属下还是……
——你父亲的忠孝之名我也素有见闻,但衡武帝临终改口,让你们家深陷囚牢更经历了灭族之险,少不得你父亲心生隔阂,你又是他骄傲的长子,他总归不会苛责于你。
——…..
——先生自昨日收到家书起就一直心不在焉的,怕是思家已久了罢?
——咳咳,主公,我……
坐至案桌前的男人又笑了,与书房的纸张墨砚、卷帘书画,模糊成了一个不真切的幻影,唯独那双浑黑的眸眼分外清晰,掺杂着复杂、犹疑与无谓的叹息。
——我稍后遣人备上一份厚礼,若先生打算回去,顺道帮我一同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