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进城,但会将粮食分发给他们,待到那些人怨气过了,日子好了,再逐一带回淮安。”
“若有那么一两个怨气未消?”
“威逼也好,利诱也好,让他们闭嘴的方法有很多,就算中途死了不少人,他们相互之间不认识,也算不上什么大事。”周怀民道,“百姓就是这般好哄,只要能好好过日子,什么仇怨,什么委屈,都能忘了。”
在说这句话的时候,周怀民的眼里似是蒙上了一团雾,既没有看楚淮青,亦没有看在场的任何东西,他的嘴角轻轻上扬,那笑容再不如刚才装出来的笼统规矩,真真切切,虚虚假假,含着许多个陈杂的意味,难以明白。
楚淮青顿了那么一小下,话语没有丝毫留情:“这可难说,你又如何知道会不会有一两个人心生怨恨,待到你松懈之时,再伺机取你性命?”
“这样也罢。”周怀民笑道,“让他们来罢,我自会看着,但有没有能力取下我的命,且看他们的实力。”
楚淮青觉得自己在内心深处,情不自禁地发出了一声叹息,非是遗憾,而是微怔,感叹。
这便是接连取下三州而不败,并在乱世后期,与主公、襄阳王鼎足而立的周怀民。
“过几日。”楚淮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