恢复了正常,楚淮青已经不再看他,周怀民缓了一下,将掉落的茶盏捡起:“幸好还未倒茶。”
楚淮青继续喝茶,不为别的,只为真的渴了,因为不想劳烦赵世杰他们特意停下来温水,所以一路上也没怎么喝过水。
误以为楚淮青是不愿多言,周怀民笑了笑:“早听闻楚先生大名,今日才算是大开眼界,恕下官多问,楚先生是如何看出,淮安境外的那些饥民,原本就是淮安的百姓?”
热茶润嗓子,虽只放了少许的糙茶叶,苦涩、寡淡,却比行囊内的冷水入口太多,一杯下肚,感觉上也好了不少,楚淮青搁下茶盏,若无其事地答道:“初见那些饥民时觉得怪异,随口问了一句罢了。”
到现在去纠结楚淮青究竟是故意诈他,还是真的无意,已经没有任何意义。周怀民伸出手,将颊旁的汗渍擦去,心死如灰反倒让他渐渐镇定下来,直视楚淮青问道:“楚先生接下来准备怎么做?”
表面上最爱百姓的人,私底下却将百姓狠心驱逐,赶出去任其生死,无论被赶走的是谁,都将会引起民愤,因为人性让他们不能忍受这样的落差。
就如同人们不会去斥责一个做了坏事的坏人,而会对一个不小心做了错事的好人吹毛求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