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支。”
“哦?一盏灯就这么值钱,这房子可不小啊。”秦策环顾四周,犹显惊叹,“据我所知,前平州牧季升季大人似乎只是一般儒仕出身,在任不过二十余年,照朝廷每年发放的俸禄,就算他不吃不喝,恐怕也达不到这么显贵的程度。”
“殿下,当官的若想来钱快,不外乎三条法子。”
“你便说说,哪三条。”
“一、营商,二、官贼勾结,三——”刻意放慢了语速,楚淮青一字一顿道,“刮夺民脂民膏。”
观座上季砚脸色,已然苍白如雪。
“没听说过季大人生平有什么营生,也没见过有哪方贼寇能进献这么多钱财。”秦策的手摩挲在如青丝般柔顺的细绸上,“这第三条……似乎能算作贪污了罢?”
楚淮青道:“是。”
“若这间屋子里的东西都是季大人贪污而来,何判?”
“收押入狱。”
“若加上整个府邸?”
“斩首示众,当犯三族。”
“若不只是这些?”
“株连九族,族中后人,世辈为奴。”
秦策笑了一声,走至季砚的面前,脚步磕落之声,犹如平地惊雷落在季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