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富也不在意,舔去嘴角的酒液,懒懒散散看他:“你少时都围在殿下的身边,哪有机会去见识什么大族?”
楚淮青自然而然地回答:“总归不是我想出来的。”
谢富耸耸肩,没有在这个问题上纠结下去:“你为殿下取‘凌’字意,不怕那些大儒过后回过味来?”
“他们要怀疑不臣之心,也只会怀疑到我身上。”取名废的楚淮青无奈笑笑,“只是我也想不出有什么字能与殿下相配了。”
“以示德行的字,总归有很多。”谢富施施然道,“不过或许这个字,才是最适合殿下的了罢。”又突然凑近,挤眉道,“不然淮青也为我起一个?”
“这怎么使得。”楚淮青哭也不是,笑也不是,“我可不是你的长辈,这表字是只有长辈能起的。”
“我家那些个长辈,有没有都一样。”谢富仰着头,看向广袤的天空,“随便给我起了这个名字,希望我能成为富足家底的器具,从未有一刻将我当人看。”
或许一贯没心没肺笑着的人突然颓然起来更加惹人心疼,楚淮青忍不住道:“那不然....换个自己喜欢的名字罢?”
“改名?”谢富细声喃喃,突然坐起,“好,就改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