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头不置可否,顿了一下,又道:“殿下的生辰快到了罢?”
秦策眸色一闪,假装不甚在意地点头:“先生可是为策准备了生辰礼?”
“此次过后,殿下便要行冠礼了,属下身为殿下先生,自然有所准备。”
秦策眉头一颤,满意中透着期许,又似是想到了什么,沉着脸道:“不能是人!”
楚淮青扯扯嘴角,应下:“是,是。”
青州还有大量要事等着自己去接手,虽然不舍,秦策也只能起身告辞,走了几步,突然想起自己的佩剑没拿,便又折返了回去。
然后秦策便见到了他此生永远无法忘却的一幕。
楚淮青跪坐着,方才面对他们时的淡然笑容消散得一干二净,腰背看上去也不再似以往挺直,直直地盯着摊在面前的双手,竟是有些发怔,那双手的手指微曲,颤抖不停,似乎失去了所有的力气。
楚淮青用双手捂面,不住喘息,小声地道了一句,对不起。
看到这里,秦策快速将手腕抬起,再狠力咬住,以疼痛将自己的理智唤回神,以免自己喊出那一声先生。
半响过后,楚淮青放下双手,那双眼再不见刚才的愧疚、茫然与伤痛,只剩下了清明和决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