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涩声道:敦睦兄的意思,难道是让我们冷眼旁观吗?
王庭和本已转身作势要走了,闻言却顿住了脚步,回头看了看余亦承,他脸上笑意敛了几分,淡淡道:前些日子,鲁岳被发落了。
龚、余二人一愣,不知他忽然提那鲁岳做什么。
赵秉直虽然无甚大才,性情又刚愎自用,但他那老师鲁岳却与他不同,的确是腹有诗书、明达事理之人,早年间我与鲁岳也曾相交甚好,一向觉得他虽脑子迂了些,人却不坏,德行也无亏,可后来还是与他分道扬镳了,二位可知为何?
龚昀听他这么说,才知道原来如今身居高位,把持议政阁首睽之位的敦睦兄当年竟也和那前几日在朝会上丑态毕露的鲁岳有过交情,不由得有些意外,道:为何?
王庭和仰头闭目片刻,才重新睁开眼看着他们缓缓道:当年鲁岳问我,我文章中的君子治世,有所为,有所不为何解,何为不为?我答鲁岳,道义不正,不为;力所不及,不为。
他听了却嗤之以鼻,以为我所谓的力所不及,不过是昏懦退缩之托词,非大丈夫所言,倘若心有一道,身向往之,则该当力破万难,则该明知不可为而为之,虽九死其犹未悔
王庭和说到此处,摇了摇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