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要醒来一会,非得确定了那头子环睡得沉稳安好,他才能把心揣回肚子里去再度入眠,好在子环一沾枕头就着,睡得十分沉,裴昭珩心中这才稍稍宽慰了些。
颜之雅来的很快,约莫不到半柱香功夫,便背着药箱跟着斋儿进了帅帐,只是来的倒不止她一个,还有征野。
征野自小跟着贺顾长大,也是过命的交情,又是颜之雅的夫婿,他来了裴昭珩倒也没叫他出去,只道:昨夜里子环醒了,劳驾大夫瞧瞧,黑香君的毒可已经去除了吗?
颜之雅听见贺顾醒了,倒也不是很意外,只点了点头,便在榻边坐下替贺顾切起脉来。
倒是那头的征野,裴昭珩本来只是瞥了他一眼,却发现征野神情十分古怪,大约是听见贺顾醒转,他看着榻上的贺顾,眉目间既有些按捺不住的喜意,又好似莫名有些心虚,发现皇帝再看自己明显吓了一跳,赶紧转开了目光,咽了一大口唾沫。
裴昭珩正觉古怪,那头的颜之雅却忽然站起身,满脸喜色道:恭喜陛下,贺喜陛下。
裴昭珩闻言,眉目微微一展,虽然他早就知道那道士神通广大,子环身上的毒多半已经无碍,但是总还是要从颜大夫这里得到确认,才能彻底心安,道:毒既解了,那便再好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