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举起来在唇边碰了碰,脑海这才逐渐一点点恢复了清明,几日前发生的事一幕幕在眼前掠过,他这才恍然惊觉,抬头道:不必了,我不饿,你你怎么到雁陵来了?我睡了几天了?京城那边没事吗
裴昭珩道:我明日返京。
又顿了顿,看着他道:我原想着,子环若还不醒,明日我便带子环一道回去。
贺顾一时有些语塞,许久才道:你你为了我这样贸然离开京城,朝臣们要是知道了
裴昭珩抿了抿唇,道:为何子环总要在乎别人怎么想?
贺顾被他问得一愣,回过神来不由有些好笑,道:你是天子,一国之君,怎能不在乎臣民百姓的看法
他说着说着,却见那头裴昭珩目光清明,一瞬不错的看着他,似乎听得十分认真,想知道他的答案,贺顾便也不由得肃然了几分,顿了顿,道:如今好容易才有今天的局面,以后北地戎患平了,若再能补上国库的亏空,整修好江洛河道,别再隔三岔五的春夏汛闹洪灾,便也算的海晏河清,珩哥,你是勤政爱民之君,我知你并无贪名图誉之心,可也不愿因我之故,累的你在史书上百年后留下骂名
裴昭珩侧着脸神色认真的看他,一字不落的听完了,等到贺顾说完,他才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