柱香功夫,路上渐渐稀疏人少,才拱到贺顾身边,拧着眉毛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闷闷道:大哥,你怎么
贺顾道:我怎么了?
贺诚吭哧吭哧憋了半天,终于还是没忍住开始竹筒倒豆子一般道:大哥未免也太过草率了,今日这八百里加急才到,北地战事情况尚且未明,况且,连闻伯爷那样的老将都,你,你
说着顿住长长叹了口气,压低三分声音道:唉!这样大的事,你怎么也不和我商量商量?外祖父外祖母,他们也不知道,不对连皇上大哥也没提前知会吧?你今日当着百官的面请缨,叫皇上骑虎难下、不得不答允,这岂不是逼迫皇上?就算大哥和皇上
贺顾宽慰道:好了好了,我心中自有主意的,皇上那边我会去说,诚弟不必替我担心。
贺诚抬眸看他两眼,腮帮子鼓了两鼓,始终还是没说出话来,也不知心中在琢磨什么。
贺顾有心安抚他,笑得阳光灿烂:我的事,我自省得,诚弟不必替我忧心,倒是如今弟妹临盆在即,你还不上心着些?当爹可没那样容易的。
又道:我算着日子也近了,可叫大夫替弟妹看过?胎像可还稳固吗?
贺诚脸上这才稍稍散去些愁色,答道:已看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