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顾探了探太子的鼻息,探完了才单膝跪下恭声道:卑职救驾来迟,陛下,大皇子殿下他
皇帝粗声道:押下去!押下去!朕再也不要见他,朕再也不会信他,朕朕从今往后,都再也没有这个儿子!
贺顾看出他精神状态不太对,也不知方才这父子两个究竟在殿内说了些什么,竟然把一向稳如泰山的老皇帝气成了这样,吓成了这样,只得道:陛下受惊了,臣这便遣人去请太医来
谁知话刚到一半,那头榻上的皇帝,却忽然张口喷出了一口暗红的血来。
光化二十三年,三月廿八。
春闱放榜,与此同时,皇长子裴昭元于洛陵行宫暴病而亡,一应丧事从简,无封号无追谥,妻女家眷皆落发,北往莲华寺修行。
皇帝病灶积久,咳喘成疾,时有咯血之像,太医院会诊多次,依旧束手无策,天子难理朝务,一应朝政只得全权交由议政阁打点,批红之权交于皇三子恪亲王,洛陵、承河大营兵书虎符则一分为二,交于皇二子忠郡王与皇三子恪亲王。
皇帝自此卧病不起。
春去春来,草长莺飞,一晃三年过去,庆国公主府里的小郡主福承,也已然长得粉雕玉琢,唇红齿白,跑起路来一颠儿一颠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