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泡问也不差几分、且还做事小心谨慎的内官,便是议政阁几位德高望重的老大人,断断是不会犯这种低级的笔误的。
可是,庆国长公主分明已然薨了,这事满朝文武都知道,他和谁生孩子去?
可陛下怎么却硬要在册封的旨意里这么写,这不是这不是指鹿为马吗?
他毕竟是天子,天子的圣旨都说了,要封郡主的是驸马和长公主的孩子,谁又敢反驳,多说一个不字?
但这未免有违常理,也不是皇帝惯常出牌的路数,难道难道皇帝不止知道了公主府多了一个小姐,还知道这孩子便是他和三殿下的孩子,所以才以此试探他的吗?
贺顾越想越害怕,外头宣旨的内官却已然读到了钦此,然后是一片密密麻麻、或慌乱或惊喜或没什么情绪起伏的谢陛下隆恩。
言老夫人似乎是笑着招呼了那内官什么,宫中出来的也果然都是人精,一点就透,贺顾听见外头那年轻内官笑道:既然驸马爷的身子还没好利索,咱家差事办过,也不必再打搅了,且先告辞。
语罢离开了。
贺顾怔愣了一会,卧房的门已然吱呀一声开了,言老将军拿着一个杏黄色的折子,言老夫人则抱着双双,一齐坐在了贺顾床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