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有分寸、知道进退的,怎么偏偏在这个时候,就要去触陛下的霉头呢?
这事透着古怪,他想不明白也只得作罢,心中虽然好奇,面上还是垂首低眉的领着一身狼狈、囚拷加身的杨问禀进了揽政殿。
他通禀间用余光偷偷打量了一下两个主子,却见三殿下与皇上,皆是面色沉沉。
老内官心头一跳,直觉告诉他不能在此刻留在这里,立刻不动神色的挪着听不见响的碎步躬身退出去了。
出去吹了没几息功夫的夜风,殿中便传来了父子二人隐隐浮动的争执声,还有杨问禀不住求饶、低声连连诉说着什么的声音
王忠禄本来还没什么波澜,可过了半刻工夫,却越听越觉得心惊
虽然明显陛下已经有意按捺,可他伴君日久,一听那声音便知道陛下气的着实是厉害,而且是真的动了肝火的,并不是如同以往那样雷声大雨点小的施威。
不知过了多久,里头终于雷雨初歇,皇帝叫了人,王忠禄便立刻不敢耽搁的进去了。
忠禄,你去替朕拟个旨,杨问禀押入天牢,不必经由刑部再议,叫议政阁勾决了,三日后问斩。
王忠禄应了是,立刻叫侍卫进来押着已经面色灰败、蓬头垢面的杨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