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愿意陪朕的儿子继续赌但但倘若往后朕不在了你若露了破绽便咳咳便再没有人会陪你赌他们只会一击毙命要你要你永世不得翻身连一口气咳咳也不会留给你你可你可明白?
裴昭元的眼眶不知道何时红了,他感觉到一股怒气直冲太阳穴,低声吼道:父皇既都知道了又何必再与儿臣说这些话,父皇对儿臣如此一片苦心又是为何?总归您心中早已经不打算把大位传给儿臣了,既如此,又为何要说这些话,叫儿臣叫儿臣
说到这里,却仿佛是有些崩溃了,裴昭元本以为自己今日以前做的准备,早已经足够让他硬了心肠,可却远远不曾想到,他那本来自以为无坚不摧的心防,就这样让皇父三言两语几句撩动,便弄得碎了个稀烂。
他拉着皇帝的手,用力到几乎不顾及老人的感受,可眼里却已经是一片氤氲,他恨恨的看着君父,一字一句几乎都是咬牙切齿着说出来的。
父皇父皇属意三弟,为他为他费尽了心机,为他谋划,为他铺路,难道以为儿臣都看不出来吗儿臣可不是二弟那个蠢货!
皇帝许是被他捏疼了,又许是痰气又阻塞了胸腔,这次又剧烈的咳了几声,咳得叫人心惊肉跳。
可他却仍是费力的回答了裴昭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