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怔,不想言定野竟然会忽然提起这个,挑眉道:没有两万那么多?这可是陛下亲自下旨的,你怎知道没有?
言定野摆了摆手,道:我就是前些日子奉命给军马筹集粮草,无聊算了算,总觉得剩下的军马和吃用的粮草数目对不上。
贺顾道:就你那三脚猫的数算,一间田庄的账尚且算不清楚,还理上一军人马的粮饷了,可拉倒吧。
言定野被他挖苦,倒也不恼,只嘿嘿笑了笑,便不多言了。
夜色已深,贺顾也没再和他两个多话,只叫亲兵来领了言、宁二人去了,给他俩安排了住处,便各自歇下。
尽管给裴昭珩的信还没写完,征野那边也才刚出发,没得消息叫人心里牵念不安,但贺小侯爷如今肚子里,毕竟还揣着一个小的,这样一番折腾下来也是身周疲惫,精神困顿,一沾枕头就着了。
第二日贺顾醒了个大早,他心里有事,睡得并不安稳,只是征野自然不可能这么短时间就能在京城和阳溪二地往返,他就是跑死了马,最快约莫也得到明早才能回来。
贺顾不敢笃定自己的猜测一定是对的,但倘若是对的,那除夕宫宴、陛下病弱、京畿防务尽在纪鸿之手,他又是那样死心塌地的跟着太子,一旦出了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