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真的被三王爷揪住不放,捅到上面,别说回家告老荣养了,怕是得个善终都难,毕竟他可远不像那些科举出身的,在朝中关系层层叠叠,有人脉、有手段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钱知县不得不担着干系了,尽管心不甘情不愿,却也不得不焦头烂额的依照三王爷的吩咐,安置起这些北地流窜至此的灾民来。
左不过实在撑不过,他便拿自己的家当进来先顶着吧记在县衙的账上,回头等朝廷来了粮再还就是了。
然而事与愿违,钱知县想的挺美,灾民们却并不买账。
偏偏那能管事、镇得住这些刁民的三王爷,方才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也不知听人通秉了什么,原本还盯着他不依不饶的逼他布置粥场和灾民歇息的棚子,竟忽然就打住了,没头没脑给他要了副车马,又吩咐里头必须拿几层软垫子垫过,带着车马,扭头人就跑的没影了。
钱知县见他离去,心中本来还暗自松了口气,却没想到这些刁民因着前头衙卫驱逐他们出城的事,已然对阳溪县衙有了抵触心理,也并不信任他这个父母官,很不听话,竟还聚众闹事,说什么山中有匪,且人数不少,要阳溪县衙派人出去剿匪。
简直可笑!
阳溪也是中原腹地,又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