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听信什么兄弟情深、七王辅政的故事,后头高祖皇帝为了把这些个藩王都收拾掉,费了多大功夫?父皇当年若不把几位叔伯清理了,如今又岂能做得这位置,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父皇自己都不曾相信、更不曾身体力行的所谓道理,倒要拿来教训孤,说到底,不过是父皇的心已偏了罢了!
太子话音一毕,同坐车厢里的岳怀珉已然是变了神色,悚然道:殿下,慎言!
虽说此刻车上只有他们二人,但前头还有马夫,殿下这样骇人听闻的言语,一旦传出去可还了得?
然而裴昭元却只是闭目淡淡一笑,道:事到如今,孤又还有什么好怕的?
孤与父皇早已是彼此都心知肚明了。
恪王府。
时近正午,日头高悬,还好十一月的天气阳光并不炽烈,即使是这么直愣愣的晒着,也尚且不算熬人。
管事清点了行头,又亲自指挥着小厮、婢仆们装箱收拾东西,这座王府本就不是很大,此刻人来人往更是显得忙碌热闹。
王府只有一个主子,恪王殿下就是王府的天,眼下王爷接了旨又要动身往北地办差去了,这一去也不知得忙多久,北地不似南边富庶、物产鱼米丰饶,带的东西自然是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