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顾心头微微一跳,脸上却更加不敢露了神色,只道:陛下龙体贵重,自有天佑,即便轻微抱恙,只要有太医院诸位大人悉心调理,总会见好,臣斗胆劝陛下一句您万不该说如此丧气的话。
皇帝道:你不必安慰朕,朕的身子如何,朕自己心中最清楚,朕只是放心不下朕的孩子们,自然了顾儿也算是朕的孩子,朕只是怕,若是有一天朕不在了江山易主,届时朕的孩子们,该如何自处?
贺顾道:臣惶恐,不敢叫陛下为臣忧心,倘若因此累及圣体,臣夙夜难安。
皇帝道:朕没有告诉旁人,这柄剑给你,也只是为了你日后拿着它,能防个不测,若是真有用得上它的时候咳咳届时该如何使用,你自己心里掂量。
贺顾道:臣谢陛下厚赐,必谨记在心。
皇帝道:至于昆穹山的差事,朕自有安排,你暂且先去,以后该如何做,会有人告诉你。
今日皇帝话并未完全讲明,可越是这样云山雾罩、似是而非,就越让人难免想入非非,品出几分意味深长来。
然而贺顾总不能直接开口问,您是不是真的已经属意于三殿下了?好歹给个准话啊之类的浑话,也只得捧着那装剑的匣子,乖乖的磕头领了命,转身告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