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顾道:我既用了兰宵,那便该相信她,若还把人家父母小弟拿捏在手里,那我成什么了,这岂不是胁迫兰宵么?
裴昭珩摇头,道:非也。
贺顾道:殿下此言何解?
裴昭珩道:子环若想叫兰宵放心,更该留下她父母,好生照拂,若无分毫牵绊,于你于她都并非好事。
贺顾虽然听得不很明白,想了想仍然有些费解,但既然三殿下都亲自开了尊口劝他
贺顾沉默了一会,道:好吧那我再想一想。
裴昭珩道:兵部的文书快下来了。
贺顾一愣,放下手中的小狼毫,道:啊?真的吗?
顿了顿,叹了口气道:这都九月了
裴昭珩道:昨日朝会,已然商议好了,兵部是大哥管着,这些时日大哥甚为勤勉,两日之内多半便可发下文书了。
贺顾出了会神,半晌才道:那我不是也快走了。
语毕,却忽然发现原本坐在茶案边上的裴昭珩,不知何时竟走到了他身后,呼吸也与他近在咫尺,裴昭珩正低头在看贺顾方才写的字,看了一会,才颔首道:短短一年,子环的字进益良多。
自从西山回京前那一晚过去,回来后裴昭珩一直忙于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