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屋子只有一张床,今晚上要歇息,他俩便只能同榻而眠,贺顾已经坐在了床边,他心中正不知道该怎么度过这不得不同榻而眠的一夜,却见裴昭珩坐在了进门的窗子底下一张长椅上,不过来了。
贺顾微微一怔。
裴昭珩拿起灯台,似乎准备吹灭了,只是感觉到贺顾再看自己,他动作顿了顿,转头看着贺顾,淡淡道:歇吧,明日早起回去。
贺顾沉默了一会,道:你在那怎么歇。
裴昭珩道:我坐着便可。
贺顾见他这幅模样,心中那按捺许久的火气便又上来了,且这次越烧越旺,消都消不下去
殿下你就没什么要跟我说的吗?
说什么?
贺顾没有明言,二人却都心知肚明。
窗外北风呼啸,房里一片静默。
良久,裴昭珩修长的脖颈上喉结滚了滚,他低声道:抱歉子环。
虽然只是短短四个字,贺顾却听得红了眼眶,房里只点着一盏灯,光线昏暗,他的目光却死死的盯着裴昭珩的脸,声音听起来有些发闷。
他的鼻音太重了,让人想忽视都不行。
只是一个抱歉就完了?
贺顾几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