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儿子彻底消了气,也对东宫缓和了颜色,这才重新许他崇文殿观政了。
进了殿内,东宫的宫人招呼裴昭珩与贺顾坐下,奉了茶水点心、蜜饯果子上来,太子这才捧起茶杯,看着裴昭珩笑道:都说南有金鼎春,北有银松露,金鼎春得喝开春第一道才有味道,这银松露就正好相反了,恰是如今这个时节的,滋味才最上乘,孤近日来机缘巧合之下,得了一些,三弟和驸马不妨尝一尝?
见裴昭珩和贺顾捻起茶盏盖子,都抿了一口,他才笑问道:如何?不赖吧?
裴昭珩放下茶盏,站起身来道:皇兄所赐之茶,自然是再好不过的,臣弟
见他要拱手行礼,贺顾也连忙后知后觉的放下茶盏,要跟着谢恩,却叫太子站起身来,将他和裴昭珩一道扶住了,道:欸,三弟和驸马这么客气是做什么?喝杯茶也值当你两个这般战战兢兢,孤有那么难相处吗?
又看着裴昭珩,顿了顿,低声道:孤与三弟,同出一个外家,你我本该分外亲厚,孤至今还记得,小时候三弟还在京中时,咱们一起在坤承宫花园里堆雪人,总是三弟堆得最大最好看,只可惜后来三弟得了哮症,离京养病,一去竟然就是十年
神色间不免伤感了几分。
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