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姝儿看着呆愣的贺老侯爷,她一边说眼里一边流着泪,可神态却不再是那幅梨花带雨的模样,反而带了几分讥诮和狠戾。
我是妾,是贱东西,言眉若是妻,她就不一样了,她是言家的千金,是将门独女,是言老将军的掌上明珠,她爹是两朝老将、威名赫赫,我爹被朝廷问斩,连坟头都没一个,人人都说言家二老宠爱她,言老夫人治家有方,言家都是忠仆,我还偏不信了,我拿银票砸,再忠的仆也有背主的时候,一千两银票,魏五儿几辈子给言家当牛做马也得不了这么多,她还能忠?
倒要多谢侯爷给我这一千五百两傍身钱,那时候我就这么点家当,若不是从里面拿了这一千两,这样偷梁换柱、狸猫换太子的事,我还成不了呢,哈哈哈哈。
我做的一切,都是侯爷帮我的,侯爷这还不明白吗?没有侯爷给的首饰、银两,我哪有这么大的本事?侯爷如今又干什么非要做这么一副,不认识姝儿了的样子?
万姝儿说的愈发声音凄厉刺耳,她一时哭一时笑,显然精神已经不大正常了。
若是半年前,万姝儿的心理还不会这么容易崩溃,但半年过去,她没了所有贴身婢仆,一个人被关在院子里,没人说话,整日又吃的清汤寡水,是以神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