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不该多问,反惹了子环伤心。
他嘴上虽然这么说,心里却已经想远了。
裴昭珩毕竟以女子身份,在后宫待了这么久,又替陈皇后打理宫务多年,诸般妇人之间的阴私手段,他见得比寻常男子多得多,是以听了贺顾刚才所说,他生母言大小姐和那继室,当初竟然是同一日生产,心中便本能的觉得,有些不对头。
且他记得一件事
以前贺顾曾经对长公主提过,言老将军、以及他那早逝的亲娘言大小姐、乃至贺顾自己,都是自娘胎里出来时,便是天生大力,与寻常人甚异。
再联想到方才那位继室所出的长阳侯府二少爷贺诚,他也不过十来岁少年模样,抱着那么老高一摞书,边上那已经成年的小厮,都尚且撑不住,贺诚看着细胳膊细腿,竟然好似毫不费力一样
裴昭珩便不免多想了一层
若真是他猜测那般定然不能放过那狠毒妇人。
只是这事,眼下还没证据,也可能只是他一时多心,猜错了
也没必要立刻告诉子环。
再等等吧。
贺顾却不知道三殿下坐在他对面,想了那么多,他正抽着鼻子,目光却不经意触及了马车车厢小几上,一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