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会流露出那么一两句抱怨。
多是抱怨家中老爷,近日又如何纳了新妾,乐不思蜀云云,这等戚戚然之言。
裴昭珩不免想到了贺顾。
他们二人同为男子,却阴差阳错成婚,贺顾与他之间,当然不会、也不可能有子嗣,贺顾身为驸马,便是要纳妾,也只能是他这个公主同意,并且主动为他张罗,否则便是不敬皇家,不敬天子。
这些事他早就知道,也早就有替贺顾添妾的打算,毕竟长阳侯府的爵位在贺顾身上,他家的香火本不应断在贺顾这里。
可是,直到此刻,裴昭珩却忽然发现,他不想那么做了。
尽管这些日子来,他有意不去细想,然而时至今日,他终于不得不承认,也不得不在心中唾弃,质问自己。
裴昭珩
方才湖边月下,你看着子环,脑子里生的是什么龌龊念头?
他简直难以启齿。
一旦发现自己动了念,再去看贺顾,就再也和以前不同了。
便是月色下,少年那双白生生的脚丫子,都仿佛带上了另外一种,难言的隐秘寓意。
裴昭珩越想越觉得喉头干涩,然而心中这些个隐秘又龌龊的念头,却又仿佛原上芳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