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他自己都不知道,给人当了刀使,最后还出去挡罪,这事儿不怕一万只怕万一,若真有那么一天,整个言家都要被波及。
言老将军此前还真是未考虑到这一层,眼下听了贺顾一说,他立刻便明白了,甚至想得更多一层
若真如贺顾所言,被波及的又岂止是言家?
眼下他外孙尚了长公主,长公主殿下又是三殿下的亲姐姐,贺顾身为三殿下的姐夫,无形之中便已是站在了三殿下一边,若是外祖言家出了什么幺蛾子,陛下岂能不联想到贺顾身上?再从贺顾身上联想到长公主、三殿下身上?
当今圣上,虽然如今看着仁厚,但他当初是怎么登上皇位的,言老将军两朝老臣,那可是亲眼目睹。
陛下何等多疑,他岂会不知?
当即便胡子一颤,看着贺顾道:好孩子,你说的外祖父都知道了,今后定然好生看着定野真是叫你替我们操心了。
贺顾微微一笑,知道外祖父这是闻弦歌之雅意,心里门儿清了,他也不必再多说什么,当即便起身告辞。
处理完言家的事,贺顾心里的石头才落了地,回公主府时,已经暮色四合,天光昏暗。
还好天光昏暗,汴京城的街市却不昏暗,反倒灯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