珩儿一个人在金陵,过得可还好,若是想他母后和姐姐了,会不会寂寞呢
长公主沉默了一会,道:三弟每年不是都有不少书信回来,母后不是也都看过了吗?
陈皇后叹道:信,人是人,书信再好,又怎能抵得过一个会说会笑的孩儿,留在亲娘的身边呢?说起你弟弟,本宫便伤心,珩儿身子总也不见好,唉倒是,就算他好了,恐怕你父皇,也不会放他从金陵回来
她顿了顿,有些出神,也不知想起了什么,半晌却又忽然屏退了殿中宫人,这才继续道:瑜儿,你要记得,若是日后你弟弟好了,也能回京了,他要是起了和元儿相争的心,你一定要劝他,别淌这个浑水。
长公主道:母后叮嘱多次,我自然记着。
皇后叹道:你父皇总说对不起我,你可知为何?
当年先帝还在,他只是个不受宠的皇子,而我是陈家庶出的小女儿,有一年花灯会,我带着丫鬟溜出门去,买了个鲤鱼河灯,结果还没放,一个不慎掉在了地上,把那灯摔得散了架,我便坐在河边哭,然后就看见你父皇从边上过来,也不同我说话,只捡了那灯,闷不吭声的就给捣鼓好了,他要把灯递还给我,我却没接。
陈皇后眼神悠远,显然已经陷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