杯,杯盖轻轻拨了拨,声音听起来没什么情绪。
吴公公在母后身边当差,日子也不短了,若非我今日回宫途中,亲眼见到这位长阳候家的世子从城南花月楼里出来,自然也不会疑你。
皇后惊的猛然站起身,道:什么?花月楼?
吴公公也如遭雷击,吓得话都说不利索了,一张老脸哆哆嗦嗦道:这这这怎么可能呢
这话本该我问你。她淡淡道,母后命你选人,你便选出一个流连于花街柳巷的纨绔回来交差?
吴公公究竟是老眼昏花了,还是长阳侯府给你塞了银子?
吴公公被她这话吓得差点没厥过去,他心知这位长公主对于皇后身边生了异心的宫人,惩治起来有多狠,若是真的被公主误会,恐怕不但他内廷司掌事的位置保不住,还得吃好一顿苦头。
越想越怕,忙苦着脸替自己辩解:殿下!老奴真的不曾撒谎!
这这长阳侯府的贺世子,他父亲贺侯爷刚刚从承河平乱归京,是圣上也器重的良将,贺世子的外祖父又是当年先帝爷在时,有过勤王之功的言老将军。世子的弓马骑射自小就得了贺侯爷与言将军教导,在整个汴京的勋贵子弟里,他说第二绝没人敢称第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