置信她会叫自己“舅舅”。
“姑娘,你是谁?你认识我吗?”他颤抖着发紫的嘴唇,疑惑地看着凌沫雪。
橙黄的路灯下,他头发花白篷乱,额头爬满了皱纹,眼睛浑浊无神,眉目间染着岁月的沧桑。
凌沫雪眼眶发热,激动得想哭。
她蹲下来,握住了姚家良如树皮般干燥黢裂的手,声音发哽,“舅舅,我是雪儿,是雪儿!我小时候你经常抱我,妈妈死的那天晚上,是你一直抱着我,让我睡在你怀里的,你忘了吗?”
姚家良听完一愣,随后一双眼睛慢慢地亮闪起来,脸皮也止不住激动地抽搐,破锣般的声嗓充满了兴奋,“雪儿?你真的是雪儿?”
“是,舅舅。”
姚家良一把扣住她的肩膀,难以置信地望着她,“这么大了,转眼过去十多年,你竟然这么大了,舅舅都认不出你来了。”
他流泪了,老泪纵横,颤抖着嘴唇都不知道再说什么好了。
凌沫雪激动地环住了他的腰,抽噎着说:“舅舅,我也差点认不出你来了,你现在怎么变得这么老啊?”
要不是舅舅脸上一颗黄豆大的黑痣长得有特点,刚好在眉心中间,让人容易相认,她还真不敢肯定这位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