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台无垢,何以生尘。
她看见自心口开出一朵花,佛陀罗莲,伴生于血肉中的轻雾粉,至佛光映照下的光盏金,交缠并蒂。
天色混沌,晦暗难明,一半朝阳,一半月辉。临向朝阳的那面,有女郎提篮而来,罗裙共天水浅碧,步履飘然曼妙已极。那碧衫女郎周身如笼烟霞般,难以分辨面目,声线婉转轻灵,更觉出一段似曾相识般的自在写意:“将你的伴生花取下予我吧,是薄粉的那一朵。”话音已落,足见月辉星海里,走出一位妙龄少女,绮红裙角,臂上缠过金带漂浮,容理晕镜,眉目如见经年,今朝重逢。红裙少女语意带笑,声线较来自生一派威严端宁:“那就把金色的那朵给了我罢,反正留着也是多生烦恼哩。”
赵嫤闻言,不及多想,便折下心口花,光盏金莲齐根寸断,更要动作,已觉心府剧痛,周身酸软无力。
那光盏金莲脱离来,不过须臾,已落得赵嫤手心一片香灰花烬。再得观去,心口照旧是并蒂双生,粉游香雾,金贻光生。
红裙少女拈起一束花烬,悬于鼻息间微嗅,言生讶怪:“我从未见得,欲之花生得这样惊艳绝伦,生生不绝,又这般炽烈绮丽,缠绵悱恻。”待得花烬拂落,又滋长出些许寥落孤冷,初觉微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