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赵嫤不过闻得他喃喃细语,声线犹是轻若未闻,却似能自这只言片语中,窥见孤往南北的茫茫风雪与驿外新雨后的滴水石流。她复将这番话念了一念,语意柔情款款:“踏足叁山五岳,走遍人世繁华,饮绝痴执爱恨。十叁哥,你是这样想的呀?”
岳陵歌生来双亲没于一段族中祸事,哀痛入体,病弱难当,直到稍去愚昧,言行举止不与常人相类,常以医药调理,方作消解。赵嫤自敬他如高天孤月、神人降世一般,他倒也确无凡尘俗念,不见年少意气。水下的渡气亲吻,相牵相依,他自当是解救其人,怎生得杂思绮念。彼时夜阑人寂,两人言语共通,心思通融,心绪间竟横生出一段极尽珍藏的温柔来。
岳陵歌心思既转,也便随之而行,他垂首吻在她唇间,轻淡一记,犹有难舍之情:“如果终不能够,那我愿看着你,看着你言语欢笑,那也很好。阿嫤,我所想到的每一段故事,都会与你有关。”
早在水下,赵嫤便感他此情赤诚无拘,而今耳闻,更生触动:“十叁哥,岳陵歌,陵歌,我们两个从小一处长大,我从来不曾想过的,我从没想过的。”
岳陵歌纵容念想来去,自送她离了仲龄山,情海翻涌,再到忘情,周旋拉扯,情权相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