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个中原名,叫李涵辰。木子李,茹古涵今的涵,星辰的辰。”这样一通言语下来,方觉语速过快,未能匀出对方应答的空隙,复羞赧道,“我能说中原话。”
岳陵歌心下稍松,信口编织缘故,互通姓名,略去赵嫤二字,只说是兄妹,唤作阿嫤。
李涵辰听得阿嫤二字,目光转向那位少女,从攀谈至今,她不发一言,目光飘然,全无半点青春韶龄的鲜活灵动。但这天海云色、树影香花,怎能分薄她半点光彩?愁心会眉头,纵容轻烟晓雾,忧语咽泪,眸眼不予世间万千华彩,已断惊鸿。他不觉放轻几分声色,犹解柔情滋味:“阿嫤,是木槿花吗?我可真想看看这样的花儿,可该是光明王国中常乐尊主侍奉的花种吧。”
赵嫤本是为两种药物损毁,摧折傲骨,断却心肠,已然萌生死志。纵她生长过十六个年岁,所信任者,到底是有岳陵歌的。她应他借命一说,自认两相依从,再无欺瞒,此时听得这少年言语,心念阖动,并指开合圈住岳陵歌食指。岳陵歌会意,倾身向她,好教她借力端正身子,更显庄重。
赵嫤启唇,声线微微喑哑:“你是摩尼教的信徒么?”
李涵辰碧瞳中更添华彩,左臂搭上右肩,合了一礼,并不十分规范:“曼德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