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间的缘分,原只写到了这一页。
月夜冷清。
两人并行约有小半个月,这夜里恰近了与门派约定好的地境。张风竹拾掇罢柴火,方将赵嫤抱到近前,他熟门熟路地取出金疮药等物,为她换过。赵嫤微垂眼睫,犹觉四叔力道轻微,细致温柔,眉目轻牵,遂弯作星子光河:“四叔,我真是欢喜你。”
这话语本是脱口而出,赵嫤暗下心绪,虽觉情意清浅,倒也无碍。自小溪事端后,两人平生几许暧昧,她自认四叔待其绝非无情。
张风竹初听得她言语,虽知不该,难免满心欢喜。纵然年岁如长河汪洋般横亘其中,纵然世俗道德天理昭昭,可情爱二字,原不可控。情窍若动,一念生情,一念情痴。他抬首与她对视,直觉那眸眼穿破千万尘埃,似水波漾漾,清透璨然,又似水波沉沉,彻骨清寒。他按下心绪,抚过她发顶,介乎情愫与疼惜间的怜爱:“潇潇,你年岁太小,有许多事,是不明白的。”
赵嫤面颊生起霜色,一股郁气沉积胸腔,只不能纾解:“我……我不信。”她自袖口取出昔日张风竹为其包裹手指的绢帕,面带愤愤之色,“四叔,你不信我。”
张风竹心绪微动,终作了一笑:“潇潇,你年华正好,何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