侄儿,以为世子。故他汉名为王保保,今岁九月来此,等候其父王悭为其取字。王保保其人,通兵法,晓文理,思辩慧黠,明谋善断,可谓是才若子仪、机似奉孝。他大约极得上天偏爱,眉就春峰,目迫深海。遗传自世家血脉的疏朗隽秀,混合蒙古血脉的深刻清狂,便赋他于暖风和月,赋他于烈火奔雷。他的眼眸亦倒映着她的面容,容有生光:“第二件事,做我的女人。”
她听罢,却是一笑,莫名的可笑。为了这一面,她等待了太久,而太容易得到的东西,总不会被小心珍藏。
她的笑容繁若春景,却有些倦怠:“世子,我不能应你。”王保保的心变得忧郁,美人倾城却如此可怖,因为深爱,他甚至不能容忍她言语里一丝一毫的疏离:“慕晗潇,阿晗,你们汉人女子将名讳告知生人,莫非不是中意于我么?”她一时无言,粉面生花:“我……我只想拜你为师,何来中意之说?更何况,我已嫁为人妻,纵然夫郎早逝,又怎可琵琶别抱!”
王保保迫她抬眼相对,一字一顿:“阿晗,第叁件事,忘记他,爱上我。”他强拥她入怀,去亲吻那一抹丹红,“你答应了我。叁件事已毕,你想学什么,我自然倾囊相授。”
云裳醉梦,雨打扁舟,一晌贪欢。